【乱步奇谭/明浪明】醒（上）
如此冷cp &渣如我，上次的文居然能有30的热度，感动【。于是又开坑啦【。
明智视角，人称随时转换_(:з)∠)_（应该是）接动画剧情。大面积OOC注意，明智坏了注意【。过程大概虐，结尾保证HE。
其实是按时间顺序的，但因梦境回忆交织比较混乱，大家可以不用太纠结随意理解就好？【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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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智前辈也会做梦吗？”
“会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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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怎样的梦呢？
“呼……对不起，明智君，我来晚了……”
我抬起向后靠在椅背上的头，睁眼打量喘着气的眼前人。
“你的耳机？”
“今天没带来，带了这个——”他低头，从校服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副入耳式——白色的，小小的耳机。
“给你一个吧。”
也许是因为跑得急面色绯红，给他的微笑带上了羞涩感。想起昨天抢了他的耳机说他最喜欢的那首还不错，应该就是今天分享耳机的缘由。我接过耳机塞进靠近他一侧的耳朵，果然是熟悉的温柔曲调流出，耳机线长度有限，我们坐得很近，几乎就是亲昵地靠在一起。余光里是他专注于公式的侧脸，我突然想到，除了这首歌，他其它的爱好和信息，我全都一无所知。
他喜欢的食物。他喜欢的颜色。他的生日。
他喜欢的人。
“明智君？怎么了，一直看着我？”
正好想到让心里一颤的话题，赶上他突然出声，我回神回得差点跳起。
是吗我又盯着他看了很久啊。也许是知道在梦里，才有这么贪婪的资本吧。
那么既然是梦既然可以贪婪，那些在现实中没有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，那些再也没有机会去了解的事……
——除了数学和音乐，你还喜欢什么呢？
他沉默了几秒，似乎有点惊讶我会问这样的问题。然而，他开口了，我却没有听到声音。我一下子慌了起来，集中精神想听清他在说什么——
然后我醒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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睁开眼一片是漆黑，标准的三更半夜。身下的触感确认是事务所的沙发，四周很安静，只有电唱机太旧不懂得曲终便要循环，唱针摩擦着空轨发出细小的沙沙声。
不愿去想几天前发生了什么，不愿去想为什么又回复到了前三年的生活状态。或者说，比那三年还不如。
如同小林少年看出来的那样，他不是一个太考虑自己的人。一个人要击溃所有的二十面相，有无数的案件无数的周旋，从那时起他就没把自己当人而是当成破案机器，咖啡和安眠药就是他的开机键和关机键，强制醒来，强制入睡；若睡眠不足导致的头疼难以忍受，就用止痛药压下去。
止痛药和安眠药有药物依赖，咖啡因会成瘾。他为数不多的身边人都觉得这是摧残他出色大脑的暴殄天物。他倒不在意，对付那些拙劣模仿者他智商还绰绰有余。直到梦境和回忆也开始变得不真切，他才害怕起来，怕药物作用会逐渐夺去他最不愿意忘记的东西。
Butterfly Memo. Last Days. 脑海里回放那段时光已成为每天的仪式，就好像藏宝库里最珍贵的宝物，主人每天都要拿出来小心把玩一番，擦擦干净，再放回去，仅仅是这个宝物的存在本身就足以让他感到幸福了。但就好像书页翻多会磨损，衣服洗一次掉一次色，这段记忆已经被不断的回想磨出了自带光晕效果的滤镜，美好得不像真实，就连唯一的那次争吵都是耀眼夺目。最初巨大的空虚悲伤早已减弱为钝痛，再退化成淡淡雾霭般的怀念。而今明智仍在这雾霭之中醒来，然后看着得而复失的事实把它也击碎。
他想了想，伸手去摸桌上的药瓶。
不知还有多久天亮，又不想开灯确认时间；不知摸到了哪种药，也不知吞下的剂量对不对。
他就这样仰躺在沙发上，等着意识也没入眼前的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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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黑暗中奔跑着。
看不到前方有什么，四周也完全安静。
我这是要去救……谁？
“明智君……”
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入我的耳中。我猛地回头。
“浪越？！你在那里吗？”
“……明智君，听得到吗？”
听起来比刚才更远了一点。我焦躁起来，提高声音回答，“听到了，别着急，待在那里不要动，我马上就过去……”
“明智君，我……”
终于近了一点。也许是黑暗让听觉格外灵敏，我察觉到一丝颤抖的抽气声——有难以承受的痛苦却又故作镇定的那种。我的心一下子揪起来，一边加快脚步，一边在自己震耳的心跳和喘息声之间努力捕捉他的声响。
很难说是哪一方更害怕。
“……求求你……”
这次清晰地带上了哭腔，不过已经到了伸手可及的位置。
“没事了！我抓住你了！”
用尽全力把抓住的温热物体拽进怀里，胸膛撞上胸膛，他柔软的发丝擦过脸颊，鼻腔里立即充满了他特有的干燥香气。然后……
“？！……”
我手臂一收，在趴着入睡的桌子上醒来。
……居然在警局睡着了吗。
我预备着会对上中村警官关切的目光，却感觉到什么人给我披外套的动作忽然一滞。
“啊，被发现了？”语气带笑。
我惊讶地转过头。
“浪越？！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他歪歪脑袋，“因为你太久没回来，我就过来找你了。”
印象中从没见过这样的浪越。没有盖住一边眼睛的发型，没有脸上的伤疤，穿着和我一样的高中校服。比起之前见到的形象，更像是17岁应有的样子。
之前……？之前是什么时候见到的呢？
可怕的记忆闪回，我的头又痛了起来。我用力闭上眼睛，说服自己那大概是个噩梦。
“明智君？没事吧？”
“啊啊，我没事。”
我用力抓住他的手，到了指节发白的程度。
“……不要离开我。”
这句轻得我都不确定有没有讲出来，而他显然是听到了，把手覆上我大概攥疼他了的那只手，动作和语气一样温柔。
“对不起，明智君。但是……”
为什么要道歉？
我抬起头，惊愕地看着泪珠从他微笑的脸上滑下。
“……求你，醒来吧。”
我睁开眼，发现自己还趴在警局的桌上，对上的果然是中村警官关切的目光。
“怎么，睡眠不足呀。看你很累的样子，今天就到这里吧？”
“浪越呢？去哪里了？”
中村的脸一下沉了下来，带着惋惜和担忧看着我。
“你做梦了？”
“他刚才…刚才肯定来过！还把他的外套给了我！”
中村摇摇头，转身向外走。
“那不是你自己的外套吗。”
我心里震了一下，有点晕眩，把披在身上的外套拿来细看。
他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校服……
但这个确实是我自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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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能按意愿行动，无奈身体却跟不上。
就好像现在，我一心想快点，再快一点赶到，实际却只能狼狈地摔倒在桥下，任凭熊熊烈火在头顶无情燃烧，任凭火中的人影再也无法看清。
风从火中吹出一些燃烬的灰，有一片贴到了我脸上，用手一摸，只见黑色的粉末。
我无法控制自己去想，这是浪越，这真的是浪越吗。
什么都不剩了。什么都没有了。
我听到远处模糊的嘶喊声。直到喉咙疼痛才意识到，在喊的人是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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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”
喊声估计是贯通了梦境与现实，在摇晃的公车上醒来的时候喉咙还痛着。但是没法通过别人投来的怪异眼神确认这件事，因为他们一如既往是看不到脸的木偶。
也许只是冷漠。压力大的人那么多，在公车上就发起噩梦的估计也不止他一个。夕阳光线轻稳落地，让一切都陪它换上光怪陆离的色彩。
他眯起眼睛：刚刚梦见的是什么呢。
在近期这不知多长的时间里，他被分不清回忆还是幻景的梦境折磨得身心俱疲。才回想起那团改变他人生的不详之火，视线又被一只罕见的金色蝴蝶夺去：那色调和这夕景格格不入，恍然有强行加上的违和感；后翅有尾应该是凤蝶，但难以辨认具体类别……
他回过神，却发现本应在窗外的蝴蝶在车厢内飞舞，所到之处挤挤挨挨的人群早已不见踪迹。他有点惊恐：是刚醒还是进入了下一个梦境？
恍惚的感觉又袭来，蝴蝶占据了整个视界。只觉得这满眼的金色真好看，像谁呢……
想起来了。是那个人，那个人眼睛的颜色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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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bc~
预备再一更完结
等我考完雅思回来填哦么么哒
